文丨将爷
昨天晚上，看完李健演唱会，睡不着了，想起太多往事，激情满满的，就通宵写了篇私语文章，叫《忍不住也想说说我们的向往》，发在人格志公号上。在公号上，我极少这样用在文艺杂志的笔触，来写一些心灵私语，为这不切合公域写作的情境。不过，这篇审视自我情感的文章，还很能击中人心，今天还有点出圈。在这个荒凉人世，我们不仅随时会成为被侮辱和被损害的，而且生命中很多保贵的东西，说没了也就没了。当然，以我人生经验来说，权力、金钱、名头，特别是那些种种头衔身份符号，很多时候也都是自我捆绑。但，就是这一切，面对人生风暴来袭，我们想抵挡也抵挡不住。这个世界到最后能与你并肩生死的，也许只有爱人了，得珍惜。李健这个歌手，太好了。他的婚恋，就跟神仙似的，太美了。我很反对一种人，看什么都酸溜溜的，从来没有欣赏。这种人，既消耗别人，也是自毁自私。好婚姻是根拐杖，坏婚姻是个包袱。在后台，有个别人阴阳怪气的，对李健的感情也像个柠檬精看不起。我的判断是，这类人，情感和生活多半都很失败的。在婚恋家庭方面，我这个人真没什么大格局，也不会说什么“双向奔赴”。反正，我是一路狂奔，爱着妻儿老小，累到死，也值了。夜里写作用情用力过猛了，今天事又多，整得我昏沉沉的。这会，倒又人间清醒了，忍不住来和大家聊聊现实。那就从今天最热的话题说起——巴黎贝甜被罚58.5万。这事上了热搜，社交媒体上网友跟打鸡血似的，都在报复性消费巴黎贝甜的蛋糕。上半年，就是上海“静默”期间，巴黎贝甜把厂子关了，让无法回到住所员工住到其培训中心，还就利用那里烘焙设备，以及原先的原材料，来制作面包自用。当时，周边市民对糕点产品需求太了，巴黎贝甜就卖了一些这个培训中心制作的糕点，一共卖了4天，金额仅为5.85万元。单价一点没有涨，市民吃了没投诉。但按照规定，尽管巴黎贝甜属于当时的保供企业，但这个培训中心的地址是没有食品生产经营许可资质的。春天踩的线，秋后来算账。于是，被罚了58.5万元。从法律制度文本讲，这种处罚是符合程序的，连巴黎贝甜自己也认罚了。但我也说过多次，有程序，没正义，这才是现实最残忍无奈的。这一次，上海市民发疯似地购买巴黎贝甜的糕点，说白了，他们就是要以用脚投票的方式，来把结果正义给找回来——不让抱薪者冻毙于风雪，不让开拓者困顿于荆棘。看到没有，在国家、市场、社会之间，有的时候权力用力过猛，有的时候市场失灵，在这种情况下，社会还是能把这个窟窿给修补好的。比起痛批上海市监局，我更想说的，要呵护这样的市民。这个社会会好吗？像这样的市民在，人们对这个社会就不绝望。前几天，我写《重庆“战山火”：说英雄谁是英雄》，最后一句是“愿这么好的人民，永远不被辜负！”。拿巴黎贝甜被罚58.5万这举例，我觉得上海市监还是“格局小了”，有点辜负人们对制度行善的期待了。疫情三年，大家也都清楚了，要完成“动态清零”这种全宇宙全人类史诗级的牛逼愿景，背后离不开一个强大的社会。我是个沪吹，在上海疫情中也被打脸过，但我半点都不后悔，因为我觉得上海的市民社会仍是最好的。还有就是，只要有点人间清醒，就会发现上海疫情之后，人间近无批评防控乱象的文字。比起西安那种半点专业判断没有的“一刀灭”，上海当时也算是厚道的，至少还是在讲专业理性的。上半年上海疫情，让那座城市真是兵荒马乱的。我一兄弟给我打电话，第一句话就是“我这次真的差点被饿死了”，那一刻，我分明听到这个男人在抽泣。当时，我曾通过公号，组织读者给“静默”中上海孕妇送营养物资。其实，当时上海市场面临多大压力，秩序上出现过怎样的混乱，当地监管部门心里跟明镜似的。说得难听点，他们真得感谢社会力量帮助渡劫。对待巴黎贝甜这事，我的看法，管理部门首先要反思，在当时情况下，政府“放管服”是不是有缺位。比如，就算企业当时想办理这种生产地点变更，政府能提供得了服务吗？比起制度文本上的程序正当，老百姓饿肚子那才是最急迫的。一个企业敢于变通，在别人涨价情况下，仍能坚持平价提供食品，没有被投诉反而收获口碑，事后老百姓不让监管部门去补发个良心企业的牌牌，都算是克制的了。疫情三年，被毁坏的东西太多了。但我最怕的，就是原来存在的柔软弹性文化给弄丢了。我现在办事，有时一听到别人说“按照规定”，就浑身瑟瑟发抖。只要真的尊重法治，只有真的懂得制度正义，按照下位法不能推翻上位法的逻辑，大家去看看，现实中有多少“子规定”正在违反“母规定”？连戴上个红袖章，都能口中喊着“按规定”，就把自己真当成人民警察了。正是因为一些毫无正当性和弹性的规定，让一些本可以随手放行就能得到医治的病人失去了最好的救治机会，这样的教训，现在忘了吗？说回巴黎贝甜被罚58.5万，表面看来，上海也只是按照相关法律的最底标准在执行，这一点，确实要比陕西榆林强。比起榆林的令人发指，上海做法还算是一种克制。但是，我还是要说“上海的格局小了”，毕竟，上海要比的不是榆林，上海那是世界的上海，营商环境是要接受世界级考评的。上海的管理部门，眼里应该要有及时的制度创新，要懂用活现有制度。比如，根据上海的《关于全面推行轻微违法行为依法不予行政处罚的指导意见》，就完全可以为巴黎贝甜找到免罚的关爱空间。其中诸如“违法行为轻微”“公共利益和经济社会秩序已经得到了保障”等文本内容，都完全可以提供免罚的合法合规依据。这些年，我经常被扛着“大旗论”的诸如卢某文之类的粉丝痛批“格局小了”，其实，对我这样一介小老百姓来说，我认为把格局缩小到爱自己的妻儿老小、爱社会上具体的人，更为理性务实。而对于政府公共部门来说，只有最大程度释放制度善意，来让这个社会充满温暖而不是冰冷，才是彰显真正的“大格局”。对上海这事，网上最热的一句话是“众生皆苦，巴黎贝甜”。要看到这种苦，要珍惜这种甜，就要真正读懂人们“买爆巴黎贝甜”的城市精神内涵。我的观点是，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社会隐喻：当突发情况下遇上行政和市场的两只手都失灵，真得感谢我们身后有一个成熟的社会。人们这次疯狂巴黎贝甜，这是一种信告，也是一种鞭策。什么才是讲好中国故事，我觉得，“买爆巴黎贝甜”就是一个中国老百姓的良心故事，他们在以爱心补偿和精神救赎，来讲述市民社会走向成熟悉的美好。如果上海能不把这事当作负能量，而是释放这种社会善行的价值，那倒是也算是一次“格局提升”。上海最好的标签，就是宽容开放。所以，不要“格局小了”，而要懂得：一座有大格局的城市才能前途无量。
PS：全文完，共2900字。今天文章还是很畅快，就不多说了，唯愿我们都成为这个大社会中永远释放善良的因子！欢迎扫二维码与老将交流。微商勿扰，加过号勿重复。
上海九旬老太过生日买面条遭拒的真相来了：两种叙事，谁悲谁喜